言川掏出手機,當著幾人的面撥通了言棘的電話,周舒月不料他會有她在國外的號碼,等聽到那頭傳來的聲音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。

“喂。”

他趾高氣昂的吩咐:“你馬上滾回來,帶著你這對惡心的父母滾出我家。”

言棘:“他們在言家?”

“是,”他鄙夷的看了眼還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男人,他很確定自己剛才那一腳只是看著嚇人,實則沒用多大的力,對方畢竟上了年紀,他也怕把人踹出個好歹,這人就是訛他:“他們竟然有臉問我媽要五百萬,我可終於知道你那死纏爛打的惡心勁兒是怎麼來的了,原來是家族遺傳啊,你爸跟你可真是一模一樣,那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果然是有道理的......”

“小川,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姐?”周舒月第一次直面言川的惡意,但之前已經經歷過皎皎的事了,所以她並沒有覺得震驚,只是寒心和驚恐,她甚至不敢去想言棘這些年在言家的生活。

她自認為把人帶回言家能讓她過的更好,但真的過的更好嗎?

言川:“她不是我姐,我只有言皎皎一個姐姐,我只恨當初她來言家時沒弄死她,要不然我姐也不會被趕出去,忱曄哥和雲瑤姐也不會分手,慕伯父現在也不會被調查。”

周舒月不可置信道:“這些怎麼能怪到......”

言棘打斷道:“既然人在你家,那要殺要剮隨便你,別再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
說完便准備掛電話。

Advertising

“小賤......”原本豎著耳朵的曾嫂老公立馬出聲,條件反射的喊到一半又改了口:“小棘,你現在紅了就想不管爸媽了是吧,我看你網上粉絲挺多的啊,你就不怕我去告訴他們你不贍養父母?我只要五百萬,拿到錢立馬走,你現在這麼出名,還有個當大老板的老公,父母又是高官,不至於為了這點小錢名聲都不要了吧。”

“小棘,他胡說的,媽不要錢,媽就是想你了,想見見你,你這些年也不和家裡聯系,先生和太太又搬了家......”曾嫂急的想去搶言川的手機,被對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後,老實的縮回了手。

她之前是言家的保姆,所以稱呼言衛幀和周舒月為先生太太。

言棘:“想見我......”

即便過去很多年了,但聽到這對夫妻的聲音,她還是心理性的覺得惡心。

男的好賭、家暴、愛喝酒,女的懦弱、神經質、逆來順受。

“見到我之後呢?又把我像狗一樣栓在地窖裡?不讓我出門,不讓我見人,甚至連讀書都不讓我去?”

言棘聽見周舒月壓抑的抽泣聲,這一刻,她生出了一種報復的快感,親手剖開自己沉舊的傷疤,將潰爛的傷口暴露出來,想到她們此刻的內心和表情,她就覺得無比暢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