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遠山道:“我們凡人中還有武功好的和武功差的,仙人之中同樣也有修為深淺之分。”
“我們不了解雲軒仙人修為的深淺,也不了解季浪的修為到底有多深。要是雲軒仙人比對方高還行,可要是不如對方甚至相去甚遠呢?只怕到時候他連自己保命都成問題了。”
“最關鍵的一點是,萬一到時候雲軒仙人覺得自己不敵,丟下我們直接跑路可怎麼辦?他有能力跑掉,我們鎮隆鏢局的人有能力在仙人的眼皮子地下跑路嗎?”
聽著鄭遠山的擔心,其他幾個本來已經恢復了心情的高層,此刻再次愁眉苦臉。
嘆氣聲,幾乎彌漫整個議事廳。
倒是鄭靈芝,此刻生出了不一樣的看法,“爹,依我結局如何,對於我們鎮隆鏢局來說都不是壞事,甚至可以說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嗯?你什麼意思?我們都快有滅頂之災了,你還說是好事?”鄭遠山有點不明白自己這個女兒的腦海路。
其他一些人也下意識看向鄭靈芝,這位鎮隆鏢局的掌上明珠,心思一向活躍,其內心的想法也往往和普通人天差地別。
鄭靈芝伸出那白皙的食指勾了勾鼻尖,旋即道:“爹,各位叔伯。你們看啊,這虎威鏢局的季浪是林宗弟子,是仙人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對嗎?”
見到其他人點頭同意,鄭靈芝接著道:“而且,我們鎮隆鏢局和虎威鏢局之間早就勢同水火,若是兩方都沒有壟斷的心思,也可以勉強共存,但虎威鏢局顯然不給我們這個機會。”
“所以,我們和虎威鏢局之間早晚都是要來一場爭鬥的。”
“至於這場爭鬥,若是沒有雲軒仙人的加入,那麼我們必輸。季浪我們不了解,但季虎此人的性格各位叔伯比我了解,怕是他對於我們鎮隆鏢局,只會趕盡殺絕,絕對不會給我們一絲一毫喘息的余地。”
“所以,若是沒有雲軒仙人,我們無論如何也已經走投無路了。但如今有了雲軒仙人的幫助,局勢不說逆轉,但我們總歸是有一絲戰爭虎威鏢局的曙光了。”
聽說鄭靈芝那頭頭是道的分析,議事廳的其他人臉上的陰霾也都逐漸消散。
“是啊,大小姐說的有道理,既然早知必死,我們還何懼之有?”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一拍桌子,大喝一聲嚇了鄭靈芝一跳。
“只要雲軒仙人能幫我們,我們就還有一絲勝利的希望,何樂不為?”另外一人也說道。
這時候,一個額頭上綁著絲帶的青年緩緩道:“可是,我們又怎麼能保證雲軒仙人從頭到尾一直站在我們這邊呢?商人逐利,仙人難道就真的無欲無求了嗎?只怕仙人比我們這些普通人更加逐利,畢竟,仙人世界的財寶比我們凡人的更加讓人眼花繚亂。”
“要是到時候季浪他們拿著讓仙人都眼饞的東西讓他不要參與這件事,又該怎麼說?”
聽著此人的分析,其他人都覺得有道理。
鄭靈芝道:“我相信雲軒仙人,不管怎樣的重利擺在他眼前,他都不可能棄我們於不顧。”
“大小姐,我知道你對仙人放心,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一句相信便能解決的。畢竟,我們鎮隆鏢局和仙人之間沒有太大的利益關系,而且人家和我們才認識幾天,又能有什麼深厚的感情?”絲帶男嘆了一口氣,“畢竟,尚客酒樓那邊,老掌櫃死了之後,一起生活了三十年,往日裡關系好的不要命的親兄弟,都能為了爭奪新掌櫃的位置大打出手甚至弒殺兄弟。大小姐,我們鎮隆鏢局的安危,可不能因為你的一句‘相信’,便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袁亮說的還是比較有理的。”
“就算大小姐看人的目光幾乎沒出過差錯,但此事關乎我們鎮隆鏢局所有人的安危……”
聽著眾人的言語,鄭遠山看向了絲帶男,“袁亮,既然你擔心仙人離我們而去,那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主意,可以讓仙人可以堅定的站在我們這邊?”
袁亮抿抿嘴,欲言又止。
“袁亮,你就說吧,你要是真有主意,倒是說出來啊,別跟我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。”
“是啊,要是真能讓仙人堅定的站在我們這邊,我們就算把鎮隆鏢局的所有財寶都獻出去也行啊。”
見到袁亮朝自己這邊看來,鄭靈芝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下。
她張了張嘴,有些不確定的問道:“袁叔,您的意思,是讓我以身侍之嗎?”
“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,我還什麼都沒說呢,就被您看破了。”袁亮有些尷尬的的起身,“目前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一點了,大小姐才貌雙全,天下間沒有哪個男人在看到大小姐的那一刻不動心,甚至我們在座的各位長輩,有時候都會被大小姐的美貌所驚艷到。”
“可是,他是仙人。”鄭靈芝咬著嘴唇,臉頰通紅。
“仙人,也是人修煉來的,七情六欲都是跳脫不開的枷鎖。”袁亮道。
“可是,我和他只短短接觸了幾天,我們之間還沒有任何了解。”鄭靈芝的臉色更紅了,甚至這紅暈,已經遍布全身。
“婚姻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和你嬸子在成婚之前別說相處了,就連見都沒見過。”袁亮道:“而且,那位仙人我也見過,並非什麼老者。雖說仙人的年齡不能從面相看,但我看那仙人也是英俊,配你應該是綽綽有余。”
這時候,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。
“大小姐,為了鎮隆鏢局,怕是只能暫且犧牲一下你了。”
“是啊大小姐,不過我覺得那仙人性格不錯,若你們真能成,說不定也能帶你一起修仙呢。這對於你來講,不能算是壞事,說不定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是啊,到時候我們鎮隆鏢局有個仙人女婿,足夠在市面上橫著走了。”
鄭靈芝一時拿不定主意,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鄭遠山,“爹!”